畢業(yè)5年,范廣宸在哈爾濱火車站累計服務了千余名外籍旅客。作為當年英語專業(yè)八級的本科畢業(yè)生,范廣宸當初選擇到火車站工作,耳邊聽到的全是“大材小用”之類的感慨聲。作為一名特殊的售票員,他在哈爾濱火車站跑了5年,范廣宸說“一點兒也沒后悔”。
不同于坐在窗口前的同事,范廣宸這個售票員日常工作通常是站著。“不站的時候,基本都是在整個售票廳里跑。”范廣宸說。
“我服務的旅客,通常也是氣喘吁吁著急買票的,可不能耽擱。”范廣宸說,看到這些著急購票的旅客,自己都會第一時間跑過去詢問旅客需求,并引導旅客購票,“大多都是農(nóng)民工或外籍旅客等購票經(jīng)驗較少的旅客”。
“當初看他業(yè)務能力強,又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我們就把他調(diào)到了引導員的崗位上。”原售票車間主任鄭學晶說。
“和坐著賣票不同,我這個崗位跟旅客的距離更近,也必須跟旅客的心貼得更近。”范廣宸這樣總結(jié)自己的崗位特色。
隨著高鐵的開通,著急趕火車的旅客多了,范廣宸的“奔跑”次數(shù)也多了起來。2017年,哈爾濱火車站北站房投入使用,站內(nèi)環(huán)境更舒適了,但工作中的范廣宸鼻尖上、額頭上仍會布滿汗水。
“別說夏天,就是這個季節(jié),有的時候也能看到他滿頭汗。”車間書記楊艷艷說,看到旅客遇到了購票困難,范廣宸都會“第一時間跑去幫助解決”。別看售票廳面積只有366平方米,但來回巡視、奔跑工作一天后的范廣宸微信步數(shù)能達到近兩萬步,常常都能“霸占”很多好友的封面。
“Good afternoon, how can I help you?”2015年7月20日,當喬賽亞一臉懵走進哈爾濱火車站售票廳時,他那一頭淺黃色的頭發(fā)迅速被范廣宸捕捉到。
美國留學生喬賽亞在哈爾濱工業(yè)大學求學,臨時有事去北京,但由于不會網(wǎng)上購票,只好帶著護照來火車站,正愁著不知該找誰幫忙。當范廣宸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和他交流并迅速幫他買好了車票后,喬賽亞說自己“真是太幸運了”:“我能留下你的聯(lián)系方式么?我還有很多留學生同學買票也困難,我們再買票時,能找你幫忙么?”
“這幾年,我把范廣宸介紹給了好多朋友,他們都說,范廣宸比查票軟件‘神’多了。”喬賽亞說。
2016年冰雪節(jié)期間,剛到哈爾濱的澳大利亞留學生達米安和朋友來火車站購票認識了范廣宸。購票過程中范廣宸得知他們還沒定好在哈爾濱的行程,還精心幫助他們制定了旅游路線。“范把去每個景點要乘坐的車都很詳細地告訴了我們,那天我們玩得特別好。我如今也是他的老外‘粉絲’之一。”達米安說。
“在窗口單位服務,就是要為旅客解決麻煩,外籍旅客身處異國他鄉(xiāng),一來到哈站就‘懵’,第一時間去幫助他們,不但是我們鐵路服務者必須做的,也體現(xiàn)了咱哈爾濱人的熱情,在服務外籍旅客的過程中,我收獲了感謝,收獲了朋友,不知不覺中也提升了自己的業(yè)務能力。”范廣宸說。
回想起高考報志愿時,范廣宸說,大學選擇英語專業(yè)純粹是“順從了老師和家長的想法,學好英語就為找一個高薪工作。”經(jīng)過努力,大學期間,范廣宸拿到了“含金量相當高”的英語專業(yè)八級的證書。然而,一向順從的范廣宸在擇業(yè)時,卻選了回哈爾濱當售票員這條路。
“經(jīng)過大學4年,我感受到我的家鄉(xiāng)冰城哈爾濱對外開放程度并不高,我就想回家鄉(xiāng)盡一份力。雖然我自身非常渺小,但是這條路對我來說特別踏實。我把想法告訴父母時,說服他們改變了初衷。”范廣宸說。
范廣宸的同學們大都選擇了專業(yè)對口的工作,面對老師和同學的質(zhì)疑,他一度也懷疑“選擇的這條路是否正確”。
工作之余,范廣宸會經(jīng)常翻閱英語交通類書籍、辭典。“希望自己能跟上潮流,也為了掌握更多的專業(yè)服務用語。”范廣宸說。如今,范廣宸還在哈爾濱站售票車間“新職骨干培訓班”擔任了英語老師,從最基礎(chǔ)的對話教起,已經(jīng)幫助各個班組培養(yǎng)出了8名能跟外國旅客日常對話的同事。
“起初我覺得賣票不一定要會英語,也提不起學習的興趣。但隨著黑龍江省加快對外開放,我們這個號稱‘龍江第一窗口’的車站,每天都有外籍旅客來來往往。為他們服務多半要靠比劃猜,太尷尬了,這才開始認真跟范老師學起來。”售票員劉宸宸說,在范廣宸的影響下,她如今也養(yǎng)成了每天自學英語的習慣,“每天早起都會聽20分鐘的英語口語,遇到不會的我就問師傅”。(溫欣悅 記者 周偉)
編輯: 孫璐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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